【荒坂】分身乏术

偶尔也想写写赶死线时候的状况,借荒坂一用,讲述了一个靖友被大BOSS逼疯(并不)的轻松故事。靖友有点啰嗦。

私设注意:荒坂in洋南,靖友研究生,坂道大三,两人友好同居中。因为对靖友的工学科完全没概念所以随便改成生物了…反正这不重要嗯。

涉及到外语的部分,还是全部写的中文…请不要介意。

 


< 分身乏术 >


小野田完全看不进书,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跟导师通话中,面色愈发凝重的荒北身上。两人似乎在用英语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小野田努力分辨着,可惜被大串的专业词汇所迷惑,反而抓不到重点。

虽然没开扬声,电话那端的女声还是传了过来,慷慨激昂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荒北的导师似乎是位金发碧眼的女士,除了课题为荒北所中意外,乳量也不容小觑,走起路来又有波又有浪(并不需要这样的情报)……小野田曾经很佩服荒北敢选这位导师的勇气,荒北不以为然:“语言什么的只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工具而已,用起来就自然会了。”那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这样的荒北前辈实在是太帅气!

然而,这位导师大概也只在学术上思维缜密。且不论她堆满了纸张、文具、午餐外加三台电脑的杂乱桌面,荒北第一次去她办公室时,就被窗台上摆满的二三十个马克杯吓到。导师随意地一摆手:“这不懒得洗吗…全部用过一轮再丢进洗碗机啦~”被荒北惊为天人,回家后不免拉着小野田大肆吐槽。前段日子,这位冒失导师飞到欧洲去参加学术研讨会,又不慎丢失护照。当她致电荒北,说出‘抱歉啊Arakita,滞留的这段时间就只能靠邮件来指导你’的时候,荒北的实验正处于最关键的阶段,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终于艰难捱过一周,谢天谢地,实验没出过什么大问题。荒北的实验报告已经动笔了,按他的计划来,刚好赶得上下一周导师回来和他进行第一次讨论(领事馆工作效率不敢恭维)。没想到导师突然来电告诉他,丢失的护照中途被人返还,已经不用再去补办各种证件,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到达日本。

“…所以三天后就要把初稿拿过去?!”

“是啊,Arakita,因为已经耽误了很久,我下周日程排的超~满,只能挤那天出来!写多少就帮你看多少,所以不用着急……啊,对了,你数据挺好,实验也很顺,干脆这两天帮我做个东西,具体流程已经发给你了。”

“……什 么 ?还 要 加 实 验?!!”

“对啊,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实力的。做出来的话,发论文的时候就把Arakita的名字也添上喔!”

“发表………喂!等一下!等……”

伴随着嘟嘟的忙音,荒北还不敢置信地举着手机。就像求子心切却被喜当爹一样,五味陈杂,各色表情涌上荒北的脸,回过神来之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Wh-at   the   Fu**************k——!!!!!!”


小野田手一抖,捧着的专业书啪嗒一声掉地上了。他纠结着是先去把图书馆的宝贵藏书救起来,还是先处理荒北那边?

荒北神经质地掰着手指数,嘴里念叨不停:“白天去实验室,晚上回来熬夜写的话…不不不,数据还要先处理…三天,四个晚上…今天就开始的话…那个量……Fu*k!”

荒北看起来好像整个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小野田发誓,这些年里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荒北。他也慌了神,把荒北摇晃得像是个台风天里的广告牌,终于把人摇醒过来。

“啊,小野田酱…自行车部的练习帮我请假到下周一。”荒北萎蔫地拜托他。

“好……荒北前辈,实验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么?又要帮导师做别的实验?”小野田不懂得这其中的运作规律,很是为荒北不平:“她怎么总是把自己的实验推给荒北前辈啊…”

被小野田一脸关切地仰视着,荒北觉得自己好一点了。眼前有现成的倾吐对象,他一把握住小野田双肩:“你听我讲啊,那个女人居然……!”

 

“诶?真是粗心啊,那个导师。”荒北之前并没跟小野田讲过导师滞留在国外的事,听完了来龙去脉,小野田同情的对象一下子增加到两个。

“就不关心这边一下吗小野田酱?”像是受了委屈,荒北把下巴支在小野田肩膀上,整个上身的重量差点把对方压翻过去。小野田肩颈僵硬:这个人原来也是会示弱的?还有现在这情况…荒北前辈是在得累?去掉‘蹭’的部分,前辈是会变成这样子的吗?!

“总、总之!做饭也好打扫也好,这几天请全部交给我吧,荒北前辈只要专心写报告就好了。”小野田安抚性地拍拍荒北后背。

本打算充个电就全身心投入报告的荒北,在那双手搭上自己后腰(体势所限,小野田实际上在摸荒北腰)的同时,眼睛转了转,打算把自己可爱的后辈也拖下水:“还不够啊,小野田酱,来帮我处理数据吧?”现在的荒北好比一台用了五年以上的笔电,电池废到需要一直插着电源。如果能找到理由让小野田全程陪同,他一定会战斗力爆表。

“荒北前辈肯教的话,我会努力试试!”能更多地帮上荒北,小野田有点高兴。

自两人共同参加过的那唯一一次IH以来,小野田就不曾拒绝过他。荒北当年偶然伸出的援手,说是改变了整个赛势的流向也不奇怪。小野田也进入洋南后,两人从同居到前段时间决定交往,一切都顺理成章到让荒北没有实感。他担心小野田跟他在一起是出于害怕的心理,又唯恐哪天这只小仙鹤觉得恩情已经还完,拍拍翅膀就离他而去。

与其这样失去,还不如多说几次“我需要你织的锦绫”。

耗尽他身上所有黑白相间的美丽羽毛。

剥夺他飞翔的能力。

让他甘于安卧在这双手臂,成为被爱所囚的困鸟。

 

……荒北从文艺妄想中挣脱出来时,想起自己在收拾战场,遂把大半个台面上的杂物都横扫到床上。小野田把椅子拖到荒北房间,又去厨房弄来足量的点心。

虽然现在变成outdoor派,小野田仍然自诩宅男。然而,能玩转电脑和掌握专业的图像处理软件基本不相干,他不得不让荒北从头教起。“如果前辈教的时间加起来比自己处理的时间还长,不就得不偿失了?”

“太天真了小野田酱。”荒北无奈暴露了那个庞大的数据量。他思维清晰,却不擅长教人,在解释了一遍繁复的处理流程后,成功地让小野田露出更加迷惑的神情了。

“能…再讲一遍么?”小野田很是为自己浪费了时间而羞愧,一副引颈待戮,即将就义的样子,荒北暗自好笑,毕竟自己早就舍不得再吼他了。这回荒北干脆边讲边写了份memo给他,照此操作,基本不会出差错。反正他就在旁边码实验报告,有问题及时问就是了。

一时间,敲键盘和点鼠标的声音不绝于耳。小野田偶尔打断一下,问几个诸如“到底是第几个通道是有用的”,“normalization时是参考哪一组数据”,“比特率调成多少”,或是荒北给他总结的gate不适应于所有图片、能否自行改进之类的问题。重拾写作思路的确会多花时间,不过荒北想:老子他妈的乐意。平日里写上一段就忍不住精神溜号,非得去厨房或洗手间走一遭,开个可乐,翻翻杂志,才觉得SAN值回复正常水平,可以重新动笔。现下有小野田在身边,也许是不想被后辈看扁的心理作祟,荒北觉得自己从未如此专注过,简直文思如潮!

小野田初步处理好部分数据,交给荒北过目。确认无误后,荒北估计按这个速度完全能赶上死线,不由得心花怒放,狠狠地夸了小野田一通,直说得当事人扭捏起来。荒北又让他帮忙计算一下数据变化的趋势,以使他能对整篇报告的格局有个概念。小野田盯着数字密布的屏幕,左手负责快捷键,右手狂点鼠标,恨不得连猫爪子都借来一用。他忍不住问:“那位导师跟荒北前辈实验类型相似,只是素材不同对吧?导师也要自己处理这么多数据吗?每张图都这么分析过去?”

荒北:“才没这么麻烦!她是用到编程,调用这个软件自动分析图像。啊可恶!明知道我没修过编程,却只给人留这么点时间!还开玩笑说什么‘A-ra-ki-ta is my ro-bo-t’,去她的机器人啊!”

荒北模仿机械,用死板的语调复述,引得小野田大笑起来。

插曲过后,两人继续投入手边的工作,仙贝和菓子被啃掉一堆,不觉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荒北:“熬这么晚没关系?”

小野田:“明天的课是下午才开始,倒是前辈你还有实验,这么晚睡明天撑得住吗?”

荒北:“比这更惨的时候也有过……你先去睡,明天接着做也来得及。”

小野田依言去洗漱,来跟荒北道晚安的时候,却被要求来荒北房间睡。

“小野田酱离近一点,我效率高。”荒北一本正经。

小野田恍然大悟,这个理论从荒北前辈通话完了之后,就已经在生效了么?他通红着脸,俯下身来亲了荒北的头发:“那这样呢?”

“…大概相当于空腹喝500cc的清咖啡。”荒北心慌手抖。

小仙鹤大着胆子凑近,把温润的喙在荒北嘴上蹭了蹭,然后退后一点唱道:“这样呢?”

荒北瞧着目光闪烁的他的恋人,唇上仍留有一块湿润清甜的触感,他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移动着,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块老电池板似乎重新焕发了青春活力,又可以支持他超长待机了。他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个一点用都没有,得要个更好的…”

对方并不买他的帐,抱膝往刚才的椅子上一坐,嘴一撇:“这是现阶段最好的了,我从现在开始就坐这儿看着,前辈不结束我就不睡。”

发现小野田在看他刚才写的那些,满屏幕的残破英文,荒北反应激烈地把屏幕啪地合上:“给我去床上睡!”

不情愿地爬上床,小野田那文科生的脑子其实也早已烧坏,伴随着键盘敲击声瞬间睡死。听到轻微的鼾声,荒北忍不住挪到床边,视线被小野田放在被子外面,有些微微抽搐的右手所吸引。荒北拾起那只手,揉了揉腕部,睡着的人发出一声呻吟,看来是平日里用触控板居多,这一晚上为了赶速度,鼠标使用过度了。翻出常年不用的医药箱,荒北剪了几块湿布,仔细地贴上小野田右腕。也许是清凉感起了作用,小野田皱起的眉头渐渐舒缓开,荒北安心地叹口气,把那只散发着汉方味道的手收进被子。

他回到椅子上,如坐针毡,心里痒痒的像有小爪子在抓挠,总想回到两步之遥的床边充个电。“如果能分成两个人就好了”,他回想着新开借给他的那些小说,一流的推理,二流的人设,三流的科幻情节。如果有两个自己,现在就可以立马分一个到床上去,缓解一下这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但是,即便感官共享,能在床上搂着恋人休息的那个自己估计也会被在电脑前码字的自己给掐死吧…

再次陷入妄想漩涡的荒北,在万籁俱寂的凌晨四点,把自己变成了躺在床上的现充,成功地避免了被掐死的命运。

 

<Fin>


写在后面:

打‘引颈待戮’的时候,搜狗输入法居然给我出一个‘ 阝月 茎 待 扌鲁’,分分钟闪瞎我眼,真的不是我干的好吗…

中途以为自己可以变身成文艺青年,不过还是秒回二逼状态。毒占欲是啥?那是适合真波波的东西,靖友不适合玩这个。

靖友只能收收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拉下脸来向坂道寻求帮助,让坂道觉得“啊,自己是被荒北前辈需要着的”,因此不会丢下他不管。当然这么歪扭的心思靖友怎么可能想得出来,肯定是东堂之类的人生前辈,给靖友提供了正确的分析+不必要的帮助。坂道虽然怕他,喜欢他的原因包括当年那一发协调,感恩的心也是有的,可肯定不会单纯因为这些就待在靖友身边。靖友对自己还不够有信心,所以自导自演了奇怪的脑内剧场。

全文素材基本源于生活,也没怎么高于生活,这基本就是我和朋友的日常。话说让人帮忙做这个可有风险喔,要自己诚心实意地再做过一遍,不然就会变成学术欺诈啦,除非把对方的名字加进论文。这边靖友是为了赶上第一次讨论,离真正的死线还远,所以他在那之前会自己独立再完成一遍的,在此解释一下。

小朋友们,小心别让你们的大学生活变成这样哟~已经参加工作的朋友,希望能让你们回忆起那段校园时光!谢谢收看!终于进展到两人交往了,我也真是不容易。写肉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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