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道馆初战
八田少年的队伍以接近人手一筒冰激凌的状态行进在大街上，为了赶在化掉之前吃完而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路边的绿化带发出不自然的响动，若不是午后的街道少了几分喧嚣，再加上草丛的骚动似乎如影随形地跟了许久，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异常。
最先发现的还是难得待在外面的周防尊，八田少年正疑惑为何他会忽然停下，火系PM朝向那片草丛低沉而威严地唤了一声「Shou」。
「…别躲了」
草丛似是回应他一般摇动一下，一个轻快的叫声传了出来：「King？」
「果然…还是藏不住嘛」
「King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天前…什么啊，那个称呼……」
「嘛~人家只能发出这个音啦，而且很适合King，不是么？」亚金发色的PM拨开茂盛到过分的草丛钻了出来，径直走向周防尊。
「啊——！我知道这只PM！前些天曾经见到过几次，这么说来是从城外就一直跟在后面了？」威兹曼指着那只PM回忆道。八田少年慌忙掏出终端开启图鉴，【哔哔——】，图鉴响了：
【八田美咲
ID No. 16711
属性：DT
……】
「啊啊啊混蛋！！！」八田少年一把把终端砸地上阻止了可能会出现的更加糟糕的言论。终端在地上完好无损，没有出现液晶逆流成河之类的惨案。「我一早说了帮你把探测系统倒过来……不过都这么多次了还没记住也算是一种才能了」威兹曼在一旁作无奈状。八田少年背上传来的剧烈抖动则昭示了某PM此时愉悦的心情。
「笑毛啊死猴子！」八田少年为了实施打击报复，向前猛扯背包带。忍笑声戛然而止，看来被挤得不轻。伏见逃难般跳出背包，他可不想将来用来形容自己的量词由‘一只’变为‘一张’。
终端被重新捡起来发挥余热：
【十束多多良♂
在7号道路遇到
火
技能：火焰漩涡/饮奶
唱歌/治愈铃声
性格：温和乐观的个性使得十束多多良能与任何性格的PM和平共处。对一切新鲜的事情都充满好奇心，勇于尝试的同时也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对于一旦认定的事物会异常的执着】
「认定的事物…吗？」八田少年看着十束像围着篝火大跳土风舞的酋长一样绕着周防打转，顿觉此君即将命运多舛。果不其然，周防‘咔嚓’一声将最后一点蛋卷咬碎吞进肚子后，直接一拳招呼上他的头顶。挨揍的PM小身板抖了抖一头栽倒在地，看样子近期是战斗不能了。
……这未免也太弱了吧！连收服的心思都没动一动，八田少年转身就要带领老老少少绝尘而去。然而不出五秒，身后接近濒死状态的PM大概是用了自我回复的技能，立马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八田少年脚边。周防尊可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每天仅有的20小时睡眠时间中将会有一半都充斥着聒噪声，就像有一千个十束同时在他脑袋里一边蹦跶一边喊King一样。他盯住伏见的眼睛发话了。因有一技之长而被迫充当翻译的伏见猿比古用快要入土为安的声音转达给八田少年：「他说要你给他一个空的球…」
八田少年依言照办了，周防可不客气，拿起球来就往十束脑袋上楔——倒是愿打愿挨，十束进了球之后就完全消停下来。旁边两个人类目瞪口呆地注目这一过程，你说这算是八田少年收服的呢？还是周防尊？ 这特么比会心收服还来得快啊…
「不、不管怎么说，只有一只PM的话挑战道馆是稍显薄弱，这一只虽然攻击不高但是回复类的辅助技能也能用得到，啊哈哈…」威兹曼一句话拉回八田少年的意识，他们的确是在往道馆方向走的，可导航上明明已经显示离目的地很近了，旁边最明显的建筑却只有规模堪比市政厅的大楼，透过沉重的镂花铁门向内望去，可以看到‘蓝翔市法务局户籍科’的标识。
…确定这只是一个科室吗喂……
正在忐忑之际，铁门却缓缓地打开了，里面迎出两个身着深蓝色制服的男性。为首的有着棕色卷发的先开口了：「诶？这就是这回的挑战者吗？跟科长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嘛到底可爱在哪里了？」
「…安迪，看下面」旁边那个略显寡言的伸手按下他的头→由仰视变为俯视。
「哇！Himori~ 还真是如同约克犬一般娇小可爱的男孩子呢！」
「谁娇小可爱了！！！」八田少年伸手拉下卷毛的领子发狠道。
战局外的威兹曼不紧不慢地问：「这里真的是道馆吗？」
「没错，不过我们的本职工作是本市的法务局户籍科内的工作人员，我们科长闲暇时兼任道馆馆主。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将道馆和平日办公的地方合并在一起了。」被称作Himori，胸前名徽上写着秋山冰杜的那位认真作答，外加把同僚的衣领从小约克那里解救出来。
两人引着八田少年一行向道馆场地走去。「呐呐，你们知道么？我们科长…啊不馆主主要使用水系的PM，如果使用草系或者电系的绝招来应对的话，会效果拔群哟~」卷毛不甘寂寞地卖上司。
「…喂！」秋山一把扯过道明寺安迪，压低声音制止他的愚蠢行为：「你在这里把科长的底全都抖出来是要闹哪样啊！」
「Himori你不懂么？」道明寺一脸凛然地教育他：「科长的战绩向来都是胜多负少，而且根据我们Scepter 4全体人员的经验来看，科长得胜后一段时间内，午间工作餐内科长的手制料理所占成分会平均上升23个百分点，餐后点心无一例外会变成科长亲手烹制的红豆相关…食物唔唔唔唔！」
…马上被捂上嘴拖走了。
被拖进某扇门之前，勉力挣扎才暂时脱出秋山钳制的道明寺远远地抛来一瓶美味之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接下恢复类饮品的八田少年一面思考着对方话中的深意，一面进入了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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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逃过了战斗，又可以消停到下一更了万岁~ 这回写的不多，主要是最近没啥想法，见谅。终于把多娘也搜罗进来了，就跟我的艾特名单一样，一直致力于暗搓搓地增加人数。尊哥多娘不能讲话真令人捉急！其实主要是我捉急…不好写啊= = 而且最近我的伏八力也越来越低下了…→这人真不会写道馆战因为游戏里面是回合制但是TV里面完全无视了回合OTZ 不把这个搞清楚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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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早已有人在等。
「我是这间水系道馆的馆主，淡岛世理。你就是挑战者么？」不带情绪的声音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但却丝毫阻止不了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把眼珠子粘在她姣好的面容及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八田少年除外，他脸上的颜色就像刚吃了二斤辣椰果一样，红到可以滴出血来。他可没听说道馆馆主是这样一位女性啊…（天生拿异性没辙也算是一种种族天赋，八田少年你就这样在既定的搅基大路上一路狂奔到底吧）
不等八田少年回话，淡岛一抬头看见晚一步进来的威兹曼，板起的表情掺杂了些许惊诧。K市的发展水平和科技力量是有目共睹的，作为邻市的道馆馆主，认识K市研究所的管理人之一本来理所当然。但问题是比起经常在各种大小例会媒体新闻上露脸的国常路博士来说，威兹曼可以算是深藏不露，发表成果申请专利之类的事统统推给了国常路，导致只有若干学界专业人士才认得他老人家。淡岛之所以认得他，完全是因为占着地理之利，从小就跟这些博士有来往走动的原因。话说都过了十五年了，那人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真可谓是天降妖孽…
刚张口欲问对方有何贵干，就看见威兹曼用掌心轻拍他那高贵的头顶，然后又依仗身高优势举着二指在八田少年头顶来回游走，他进行到虚插自己双眼这步的时候淡岛恰好用余光瞄到在地上待机的伏见猿比古，然后她就秒懂了…
「咳…嗯，请跟我来」淡岛将八田少年一行引至战斗场地。场地的设置十分简单：只有一条狭长的水道如同楚河汉界般将赛场分成两个等分，水面上零星散布着一些浮板。见八田少年双颊绯红身体僵硬直勾勾地盯着墙角的盆栽，淡岛放缓了语调：「八田美咲，是第一次进行道馆战吗？」
「…啊！是！！」快赶上体育课列队报数了。
「那么不要紧张，放松心态，才能发挥出实力」她愈发和善，八田少年就愈不自然。拜托，要想他跟淡岛正常地打一场道馆战，首先得把那突破天际的胸裹了，再把欧式长制服下的短裙加长一米，最后戴个能面再上场——八田少年一路过来就没招惹过女性训练师。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八田少年是在害羞，在一旁充当裁判的公主头青服不知道他是无差别回避女性，还以为是对死蠢期少年来说自家科长魅力太大。本着珍爱绳命远离红豆（淡岛出品）的最高准则，他好心地附耳告诉八田少年：「其实科长她……」
八田少年一下子回魂了：「什么！居然是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乳量不可斗量……」之后他就完全地恢复了正常，再没把面前的一馆之主当女人看过…
「yata酱，他讲什么了？」什么都阻挡不了一个学者熊熊燃烧的好奇心！
然而八田少年只是郑重地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既然一切都准备就绪，比赛就此开始。「从现在开始蓝翔市道馆战！本次就由我，击剑机动课所属的加茂刘芳来担任裁判。道馆馆主使用的PM为三只，挑战者可以使用的PM不能超过六只，个数不限。PM的更换只有挑战者可以进行，当一方所有的PM都战斗不能时，对战结束！」
「那么，我的第一只就是这家伙！」淡岛抛出PM球的姿势毫不亚于华丽大赛的水平，杀必死尤其到位。
出现在水道里的PM比较出乎八田少年的意料，那是一只浑身布满棘刺的，有着圆滚滚的身体的千针鱼。满以为美纳斯之类的PM才与淡岛更加相称，训练师跟PM站在一起交相辉映迷倒众生什么的。说起来之前在途中好像见到过发型酷似千针鱼的妹控少年啊…
八田少年开始查看图鉴上的资料，企图临阵磨枪。手上的两只PM都是火系，虽然相信尊桑的能力，但是在属性方面的不利和以二敌三的局势让他确信这将是一番苦战。所幸的是对方的PM似乎被水道限制了活动的范围，虽然近身战被那身棘刺封住了，远程攻击总能使用吧？
「这里果然还要拜托你了」八田少年请出自打收了十束之后就一直待在外面的周防尊。
「哦？」淡岛挑起了一边眉毛，居然是火系吗…很少见到会刻意使用被克制属性PM的初心者呢。有点意思，这个少年。
「你可以先攻过来！」这里姑且先让他一盘。
「尊桑，用打草结！」千针鱼开始在水道中快速泳动以躲避攻击，它的速度反而为周防的攻击增加了助力：草制的绳结兀自出现在它的进路上，由于惯性使然，它被绊住后直接被甩出了水面，啪嗒啪嗒地在地上弹跳着。
「用草系绝招来反制水系么…不错的选择，可惜对于气球PM的千针鱼来说效力还是太弱了。千针鱼，毒菱！」对方并没有下达直接的攻击指令，而是在八田少年这边的场地上布下了会使之后上场的PM中毒的蒺藜状障碍物。
糟糕，草绳结的确是受对方体重影响，刚才那一击对于体重只有4kg的轻快PM来说受到的伤害应该微乎其微。若是这样，倒不如放弃反制，转而使用有属性一致加成的擅长的火攻。如此决定了的八田少年，对周防作出了使用火焰喷射的指示。
周防尊的火系技向来都有着过于强力的火势，这点从他曾用火苗抗衡大群的毒粉蝶就可以看出。炽焰以周防为中心弥散开来，登时便将己方场地化作一片火海。饶是水系PM，对于这汹涌的来势也无从反击，千针鱼拼命扭动着跌回水中，深深地潜了下去。
「这时安心还为时过早了些！尊桑，把火力集中起来，持续攻击水体如何？」八田少年在对战中从不使用纯命令式，更多时候是建议、商讨的口吻，不仅仅因为周防的强势让他不满于被别人支配。拥有格斗属性的周防是天生的武道家，在对战中积累的经验让他也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有自己思想的PM是不甘于作一个提线木偶的。自从八田少年发现周防有时会不听从指令攻击，但结果往往不坏之后，他就了解到了这一点。
而今次，火系PM以不易察觉的幅度点头首肯了八田少年的提案。火焰不间断地灼烧在水道四周，馆内很快就蒸腾出一片茫茫的雾气。而这一举动的直接后果就是——水·沸·了…
这不是明摆着么！之前在林中远离道路的时候想要喝点开水，的确就是挑了个周防心情不差的时候在他手上坐了个水壶，理由是练习如何控制火焰的强度。在经历了数次摔壶、烧裂、爆沸、飞溅等惨剧过后（新水壶由威兹曼友情提供），虽然对火焰的控制还精细不到能削断锁芯的程度，起码大家最后都喝到了热水…咳，扯远了。
总之，千针鱼在水完全沸腾之前便耐受不住一跃而出，避免了变成刺河豚汤的大危机。但这变相的沸水攻击也留下了相应的追加效果：千针鱼浅色的腹部上留下了灼伤的痕迹。原本就对周防怒目而视的千针鱼看起来更生气了，它膨胀起来抖开了全身的刺，试图以此恐吓对手。
周防只是用一种看着食物的眼神盯住它。
然而这种大意让他轻易地被电磁波击中，继而全身麻痹，这对于依仗速度来躲避水系攻击的周防来说相当要命。这时如果让十束用芳香治疗，再换回周防的话又会变成中毒状态，真是麻烦的毒菱啊…幸好威兹曼临时接济了他一个辣樱，让周防脱离了麻痹状态，不然千针鱼接下来充满威力的一记水尾就会毫无疑问地命中他了。
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毒菱，周防与被迫上岸之后就不再灵便的千针鱼小心地周旋着。辣樱的味道似乎对他过于刺激，不仅火焰的强度又上升了，甚至口中都冒出了几个火星——继水煮活鱼后，他大概又想做烤鱼了。作为烤鱼的代价，他也被千针鱼射出的刺在身上添了许多擦伤。几番攻守过后，千针鱼带着灼伤，已然是强弩之末。
没办法，原本不想用这招的。淡岛叹气的同时，也有些佩服能逼出这招的火系PM。「千针鱼，用大爆炸吧」
这是要硬拉着自己同归于尽的最后杀招啊！八田少年反应过来后只来得及喊声「快逃」。可是怎么逃？往哪逃？？
事实证明，情急之下，有些人的智商会掉线而有些会上线→显然周防尊属于后一种。他猛然朝向对手的方向释放出大量火炎，利用那股反作用力作为助力，向场地的尽头冲去。大爆炸的输出很强劲，虽然他瞬间与爆炸的中心拉开了距离，还是免不了受到爆炸波及。他来不及用相反的火焰收住速度站稳脚跟，便被一股气浪大力掀翻，狠狠地撞上了墙壁。
「尊桑！！！」顾不上确认千针鱼的战斗不能，八田少年冲向了周防尊。他这次受到了相当大的伤害，如果被直接命中的话也免不了变成濒死。八田从地上捞起连衣服都一片狼藉的火系PM，涩声道：「尊桑，我们…到此为止吧」。
这情景有些刺痛伏见的双眼，他想要别过头去，却控制不住地硬要继续看着他们。曾几何时的自己也躺在过某个臂弯中，也有声音温柔地安慰他「尽力一战，不留遗憾便好」。他想象着上面还印着自己齿痕的八田少年的手臂是不是也会硌得人疼……是不是，即使自己埋怨会痛也抱得很紧永不放开。
周防尊用力撑起身体。战斗的理由其实很荒谬，谁会想要为了那种量产出来的徽章而同类相残呢？只是大抵都有一些各自坚持的理由罢了，比如在游泳时被刺破脚心中毒送医却仍劝父母不要迁怒自己的金发女孩，比如，一直在意的对象单方面定下的要一起变强的约定。真要按比例分配一下的话，大概50%是为了宗像那家伙，45%是为了自己，剩下的就算是那个一直精神过头的人类少年（给自己投喂食物）的份吧。
周防撇给八田少年一个还能再战五百年的眼神，晃晃悠悠又上了场。八田见识到了PM的骨气后也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很好奇自己的初战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既然要战，那便战到最后一刻好了。
「千针鱼战斗不能，是周防尊的胜利！」加茂尽职地宣布道。
「就对于初战就颠覆了属性相克这点来说，做得不错呢。很少有PM能避过千针鱼的大爆炸，不过也受到了相当的伤害吧，我的下一只可是更加难缠啊」淡岛以馆主的口气评价道，而后放出了她的第二只PM。
红光过后，周防尊的神情像是动摇了一下，但马上又被掩饰过去。八田少年就没那个功力了，他双眼迷离地盯着对面的PM良久，终于渐渐地将眼睛涣散的焦距重新聚集起来，然后就变成了像是要在那只PM脸上盯出两个洞一般的凝视。
………………
「宗像…礼司……先生？」他看着那个身高几乎要赶超淡岛的身影，磕磕巴巴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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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0字累觉不爱，没看过千针鱼在TV里面的活跃身姿所以大概会充满了不科学之处吧。在写尊哥的时候，脑子里面都是我大十代目的X Burner…肚子好饿尊哥你的鱼做好了要分我吃。
此室长非彼室长也…大家不要被吓到了。为毛腐西米越来越怨妇了【好饿】既然本家PM已经壮烈，剩下的就是我胡编乱造的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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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礼司……先生？」他看着那个身高几乎要赶超淡岛的身影，磕磕巴巴地问道。
幽紫眼眸，俊朗面容，略长的鬓发再加上沉静如水的表情。除了身量上的差异外，面前的PM与在研究所里见到的宗像礼司几乎如出一辙。
「…不是给你订做了Scepter 4的制服，不合身吗？」淡岛的语调比起说则来更像是嗔怪。
一袭英伦风学院制服的宗像礼司礼节性地回应：「很抱歉，那套衣服对于我来说还是大了些呢，淡岛君」
「不好意思，我会尽快派人去重新定制的！」
从这种程度的对话来看，他们应该已经相识很久了，尊桑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只是面瘫而已）。况且离开K市才短短几日，要在这段时间内追上自己，进化到第二阶段，学会人类的语言并成为道馆馆主的PM什么的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由此得到的结论是——眼前的宗像并不是跟尊桑一起的那位。
八田少年偷眼瞧向周防尊，火系PM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这让他安下心来。真不愧是尊桑，即便是以同为宗像礼司的PM为对手，在他眼中也完全看不到迷茫。趁对方还没进入状态，这边先攻为上。
「尊桑！用莽撞！！」
周防放出火焰作为推进，疾矢般朝对方冲去，利用浮板跨越水道，眨眼间便来到了对方的场地，以势不可挡的力道向水系PM冲撞过去……宗像那家伙，以后会变成这副模样么？还真是令人期待啊。随着距离的缩短，对方的面容在周防眼中愈发清晰，他不禁这样想到。
「守住！」沉浸在制服话题中的淡岛反应过来，下达了防御的指示。造型苍劲的巨剑出现在宗像的上方，他右手高举，张开青色的圣域来阻挡对方的攻势。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水系PM的圣域还未完全成型便实打实地接下了周防的攻击。
这不科学！进化后的宗像礼司理应比这种状态下的周防尊速度更快才对，怎么会来不及使用守住呢？难道是因为……？！果然当初不该为了让他进化而跟朋友交换了一只周防尊过来。淡岛暗暗懊悔着。
莽撞是攻击对手造成伤害，并将对方HP降至与自身HP相等的技能。周防经过与千针鱼一战后已经损耗了大量体力，而承受了这次攻击的宗像也连带着失去了体力，为保持平衡而单膝跪地。他知道自己缘何辜负了淡岛的期望，那是因为——动摇的一方从一开始就不是周防，而是自己……距离第一次见到那个火系的家伙已经快满一年了，偶然萌生了想要进化的念头后，自家训练家便兴冲冲地把他带回来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队友了。那时的周防已经进化到了第三阶，总是一脸倦容的表情和需要自己压制才能止住的暴走都让人生厌。事到如今他常常会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对淡岛说想进化，如果交换过来的是尚未进化到三阶的周防尊，如果…没有这该死的体格上的差异，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下面的那位了……所以看到今次的对手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原来那家伙还有过可爱的时期？」
…要是周防用尽力量后会退回到幼年期就好了(。_。)
虽然现实情况不容许他作出不合实际的设想，不过他的表面功夫一向不错…直到他出了这个纰漏。
想明了原委的淡岛开始分析当下的局面中对己方有利的部分，不过，似乎只剩下宗像礼司的「迷人身躯」特性能发挥作用了呢，既然刚才的莽撞属于近身攻击，那么就有可能让对方陷入颓废状态。
结束攻击后的周防意图迅速后撤避开对方的反击，但未等越过水道便停滞住了。淡岛紧张地注视着周防的一举一动，怎么样？押中了吗？？
这边八田少年也看出了端倪：「尊桑看起来不太对劲…」他侧过头去小声地问威兹曼，眼睛却还盯在场上。
「他的动作不太顺畅，如果不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引起的话，有可能是受到对方的迷人身躯特性影响，变颓废了吧…」威兹曼想起有些宗像礼司会拥有这种特性，该不会眼前的这只也…
「那种特性怎么会对尊桑起作用？！」
「这就是有趣之处了。若是宗像礼司具有这种特性，作用对象是不分性别的。曾经有过‘宗像礼司就算是对于同性来说也是十分性感的存在’这种评价呢」威兹曼耐心地解释道，「除了把他交换下场或者对方PM倒下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可解」
「哦不…」八田少年悚然道，「尊桑！！快清醒过来啊！对面那个虽然是宗像礼司，那也已经是别人碗里的宗像礼司了！！」
周防尊的表情更苦闷了，打一开始他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对面那位无论是声音、气味，还是呆毛翘起的高度、推眼镜的方式…无一不与他所熟识的那个宗像礼司有着细微的差别。无奈思想已经无法主宰身体的行动，他因颓废的影响而无法动作。眼看对方的冲浪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过来，周防紧咬牙关，终于靠根性向地面释放出火焰，升至空中。即便如此，巨浪还是浸过他的小腿，只要再一回合就会战斗不能了吧…
「回来吧，尊桑！」八田少年在这紧要关头收回了周防尊，这样一来颓废状态是解除了，但怎么应对再次上场时的毒菱呢？在尊桑的体力也所剩无几的情况下…
「十束！用唱歌！」无奈之下只能派出才认识不久，完全没有并肩战斗过的十束多多良。十束的血很薄，薄到连周防尊一拳都接不下，虽然一上场就变成了中毒状态，却放弃了治愈自身，而是专心为周防的复出做好铺垫。他的歌声很动人，不同于胖丁它们的经典曲目，十束的歌声是完全不同的曲调，却好似充盈着午后的阳光，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宗像礼司用水之誓约包围了十束，出乎意料的是，身为火系PM的十束却完全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他声音平和地唱了下去，直至水攻冲刷掉他最后一点体力。
唱歌起效了。宗像礼司倒在地上，渐渐睡过去。是时候让周防赶在睡眠状态解除之前上场了，但他的状态仍然不容乐观…八田少年紧握着属于周防尊的PM球，迟疑间，他感到一只温度略低的手扶上自己的小腿。伏见头也不抬地抛给他一句：「我去」。
「…什么？」
「我说，让我上场」伏见扬起脸来直视八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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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理姐踩着高跟鞋，应该跟高中时期的室长差不多高吧OTZ
莽撞的官方名称是强攻我不说你们也都懂得(*￣▽￣)
室长和尊哥被我加了同时带在身上才能升级进化的那个糟糕条件，出处你们也懂的…
室长的魅力无人能挡！但是写出秘传机的冲浪的时候，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世理姐踩着他破浪前进的场景【具体形象请参考某雪山篇的眼镜控制板和前列腺刹车】
第一份便当又发给多娘了…抱歉 猴哥我一直忘了你…抱歉
（然后我就坑了，猴哥的光辉形象我描述不出，干脆就坑了）